沈氏嚇了一跳,連忙要給她穿好,但還沒動手,一件黑色的外衫便從天而降,直接落在了姜繆身上。
緊接著,姜繆整個人便被宋墨抱在了懷里。
解決那些人用了他一點時間,但是幸好他趕回來了。
他冷聲對著跟上來的十五開口:“處理一下?!?
話音一落,便直接閃身進(jìn)了屋子。
姜繆此刻已經(jīng)分不清身邊的人是誰了,只覺得好像從衣服軟軟的身子換成了一副硬邦邦的身體,但卻讓她渾身上下更加熱了起來,她掙扎著便要把那件外衫脫下來。
“你不要抱我,我好熱,你快點幫我脫衣服,我要把衣服脫了”
因為被下了藥,所以姜繆的聲音很軟,但卻如同鉤子一般,一寸一寸的鉤著宋墨的心。
宋墨把人放在床上安置好,想要找些水來給她喝,但她卻一把抱住了宋墨的手,甚至開始扭動,渾身上下都在宋墨的手上蹭:“你碰碰我,好不好?”
嬌軟語險些讓宋墨泄氣,他原本就對姜繆有意思,最近幾天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,此刻看著心上人就在眼前,衣服等待采摘的模樣,他如何能夠不行動。
宋墨抬手撫摸姜繆的臉頰。
姜繆似乎覺得終于找到了一點喜歡的溫度,便一個勁的用臉在他的掌心里面蹭。
宋墨深吸兩口氣,猛的抬手封住了姜繆的兩個穴道,下一刻,眼前的人便直接暈了過去。
他不能動他,。
姜繆是翱翔九天的鳳,而他宋墨,只是泥足深陷的蛇,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是一道深重的溝壑,他不能毀了她。
宋墨深吸兩口氣,看著在睡夢中依舊被藥性折磨的人,眼底閃過一抹沉痛,半響后,低頭在姜繆的額頭上輕輕一吻,繼而便坐在床邊,守著人。
姜繆站在門口,臉色有些蒼白,是熬過藥性之后遺留下來的虛弱,她深吸兩口氣,勉強穩(wěn)住自己的身形,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和被緊緊抓住的姜昱,眼底閃過一抹冷色。
宋墨猛的抽出一把刀,直指向姜昱:“之前留世子一命,是給你一次機會,可惜,你不珍惜?!?
說罷,那刀便明晃晃的在姜昱的肩膀上落下一道口子,鮮血頓時涌了出來。
“??!”姜昱發(fā)出一聲尖叫,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,目光落在姜繆身上。
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,竟然躲過了宋墨接下來的另一刀,直接撲在了姜繆跟前:“公主,公主我錯了,您饒我一命吧,我為您做牛做馬,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甘愿啊!”
雖然在磕頭,但是抬起來的眼神卻帶著一股子淺淡的威脅,姜繆狠狠的咬了咬牙,深吸兩口氣后,抬眼看向宋墨。
“你放心,宋墨不會對你如何,你該想的,是我會對你如何?!?
等再睜開眼。
從馬上扔到了地上,將他頭上的麻袋摘下,將人用水潑行。
看到姜昱從迷茫,到不安,姜繆淡淡開口:
“跪下!”
姜昱剛想嘲諷,卻被十五一腳擊中了膝蓋的骨頭,腳下一軟正好跪倒在了一排戰(zhàn)死將士的墓前。
再也沒有自己的力氣站起來。
“折磨我吧,就像我當(dāng)初對你那樣,反正我馬上就是失血過多而死。”
姜昱的頭貼在地上,再沒有力氣直起身體的任何一寸地方,每說一個字,氣息便噴的地面上一陣黃土被吹起。
“放心你不會死。別多想,我不會輕易放過你,不過你可以大膽猜一猜我是為什么?”
姜昱心里的不安,一點點蔓延,他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身體果然見見回暖了,精神也漸漸回到了體內(nèi)。
可漸漸被取而代之消失的是他喉嚨里發(fā)出的聲音,
他啞了。
漸漸的連方才被十五踢的地方,也沒了痛覺。
不僅是痛覺,是兩條腿完全的沒了一絲能力再動起來。
姜昱不相信,想要用手去摸一摸腿的溫度,找到原因,可手也消失了能力。
他瘋狂的張開嘴,想要咆哮,可喉嚨里臉一個音節(jié)都無法表達(dá)出來。
“熟悉吧,這一切都是沒了感官和身體的感受,也是我的。宋墨問我想要怎么對你,我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讓你感受到我的生不如死的體驗,試問,有什么會比一動不能還死不了的生活更難熬呢?”
“可就連這,也不過是我體驗到的十分之一的痛苦。姜昱。你可曾想過你還有今天。在你一次次的將我經(jīng)脈挑斷后,在你一次次精神上欺辱我讓我喪失活的念頭,又非要吊著我一口氣的時候,可能想過,你還會落在我的手里?!?
姜繆眼里的滔天的恨意,那惡心的觸感,還粘在皮膚上,洗不掉。
姜昱此時臉目開始發(fā)紅腫脹,不住的忍受著體內(nèi)千萬只蟲子撕咬的痛感,想要抓,可身上沒有一處肢體可以幫他完成這個念頭。
他只能像一只蟲子一樣,在地上扭動著身體,哪怕被石子擱著背,不一會就被磨破了衣服,磨破了皮膚,卻還在不斷的扭動著想要緩解那種痛感感,可卻沒什么作用。
穆木望著,眼神逐漸有些嘲弄,眼眶微微紅了起來,情緒也緩和了不少。
姜繆從懷里扔出了一面鏡子,丟在了姜昱面前。
讓他看清楚現(xiàn)在自己的模樣。
“姜昱,我不殺你,而且每天會有人盯著你不讓你自殺,只是你從此不再是世子姜昱,從此多了一個乞討的乞丐。”
“如果你趕回皇城及時,還能聽到自己的死訊?!?
姜繆推離開這里。
讓他在皇城看著別人的富貴,掛念著過去的日子。
永遠(yuǎn)不能死,只能靠著吃剩菜茍活著贖罪。
姜昱用力的嘶吼著,可只是發(fā)出嗝嗝的氣管的聲音。
他看到鏡子里一張面目丑陋的臉,正死死的看著他。
驚恐的發(fā)出尖叫。
卻一絲聲音都發(fā)不出來,只能扭動著身體,朝著皇城方向扭著。
宋墨到了皇宮,軍機處。
看著熟悉的布局,百感交集。
太監(jiān)通報說姜遲稍后才會出來。
今日姜遲連早朝都取消了。只喊了關(guān)鍵的幾個大臣過來商議做的事情。
宋墨轉(zhuǎn)了一圈,看著沙盤上的現(xiàn)在各地的分布和勢力不由的多看了幾眼。
突然靈光一閃,挽起袖子。
將沙盤上的布局調(diào)整了一二。
手下越發(fā)的熟練,漸漸的入了神都不自知,連其他幾個重臣都漸漸過來了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大臣也沒打擾,放低了腳步,壓著嗓音湊過來看。
看著宋墨的布局,幾個大臣眼睛一亮,一個個都圍成了一個圈上來,看著看著眼珠都開始跟著宋墨的落下的旗幟轉(zhuǎn)悠,一個個吹胡子瞪眼睛的都屏住呼吸,生怕不小心打了噴嚏或者將沙盤打亂了打攪到宋墨的思路。
宋墨雖然足不出京城多年,但是隨便幾下就將外面各族勢力的有缺點和危險性都標(biāo)注清楚,其中哪些相互制衡,哪些可以加以利用更是條理清晰,隨便羅列出來一二,都是絕妙的軍事謀策。